上世纪六七十年代,煤球炉和煤气还没有普及,更没有电饭锅、电磁炉,农村取暖做饭还是烧一些秸秆和木材,简称柴火。
柴米油盐酱醋茶,解决烧柴问题也是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。农家常有自己劈不开的榆木、槐木等老树疙瘩,这些树疙瘩奇形怪状,质地坚韧,扔了可惜,不扔吧,横七竖八的占地方,也没法烧锅,因此,农村就诞生了一个特殊营生,专门以劈柴为职业的劈柴挑子。
劈柴挑子师傅都有一副好工具,斧锛锤锯,样样齐全,一堆奇形怪状的疙瘩头,经过师傅的调理,三下五除二,顿时变成码放得整齐的柴火堆,烧起来方便,看着也舒服。
挑劈柴挑子的师傅看上去长得粗粗笨笨,没有多少文化,但他们都极有眼力,树根树墩材质致密,盘根错节,不好分解。看准纹理,找准着手点最是关键,不然,即便你费九牛二虎之力,也不见得有效果。
劈柴师傅的收入不高,按他们自己的话说,也就是讨饭的手艺。有时挣个三块两块,有时也就挣碗饭吃,“文革”期间因名之曰“资本主义的尾巴”给割掉了。
世界万事万物,错综复杂,但都有关键的节点所在,找准节点问题才会迎刃而解。普普通通的活儿,不但需要力气,更考验一个人的智慧。
文/丁明烨 画/王世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