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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 散 文 ○
回家看父母去
□ 孙红梅

  准备回家前好多天,我就开始考虑给父母买礼物的事。

  送给父母的礼物好买也不好买。说好买,是说勿需考虑包装,勿需考虑贵贱,也不用管“面子上好看不好看”、父母会不会笑话或嫌弃。我知道,即使再不值钱,父母都会心痛半天:“回来就回来呗,买这么多东西干啥,你看看,这要多少钱呵,你们正是用钱的时候……”说不好买,是说必须想好父母真正需要什么;要细细挑拣,不想有一点儿瑕疵,不想有一点儿假冒伪劣。

  我们生活在农村。供养四个孩子读书,父母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。学校离家比较远,有十几公里路;那时哥哥们上初中,我和弟弟上小学,两个学校只有一墙之隔。母亲每天都要熬夜给我们把窝窝头蒸好,那是我们中午的干粮。为了我们的学费,父母省吃俭用。衣服破了,补了又补;自己吃的窝窝掺了野菜,省出净面给我们吃。我们读书都很努力,在班里都名列前茅,后来我们都考到了外地。

  儿行千里母担忧。每次寒假回家,离村庄老远,我都会在村头看见站在寒风中等待着我的母亲。母亲的背有点驼了,苍苍白发被风吹乱,我的眼泪就情不自禁流下来了,大声喊着:娘!娘!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。娘牵着我的手回家,一边问着:在学校里吃得好吗?穿得暖吗?进门还没坐下,爹就端来了刚做好的面,里面还有两个荷苞蛋。爹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,只说快趁热吃了,好暖和暖和。

  如今我们都有了出息。大哥在县城教学;二哥不喜欢混天聊日的工作,停薪留职,去外地创业,开了一家服装公司;弟弟大学毕业分配到北京;我也分配到了一家事业单位。我们都成家立业了,都有了自己的孩子;而我们的爹和娘却老了。娘也有些耳聋了,声音稍小一点儿就听不清楚;爹患了脑血管拴塞,几经诊治,好是好了,却难以彻底治愈,走路需要拄着拐杖。即使这样,爹娘也不肯到城里和我们同住;嘴上说是住不习惯,实际上,我知道,他们是怕给我们添乱,怕打扰了我们的生活。实在拗不过,也是小住几天就走,嚷嚷着想老家的谁谁谁了。

  我给父母买的礼物并不多,却在街上转悠了整整一上午。开始计算着孩子哪天放假,我哪天休班。带着孩子去看父母,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儿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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