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庄,是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元素。随着现代工业的蓬勃发展,特别是城市化进程的加快,不少村庄正从地域版图上逐渐消失。以东明为例,一些村庄因工程建设需要而迁移了,一些村庄因生产生活不便而搬至别处,一些村庄则在城市化中消失了,村庄的数目就总体而言只减不增。在这样的事实面前,《东明村庄》的及时编写对已经和即将消逝的村庄来说,带有保存、记忆的色彩;而对更多现存的且正在发展中的村庄来说,它又成了展示的舞台。总而言之,《东明村庄》的意义在于,它提供了一个崭新的主体,通过发掘村落这一独特的传统文化,回溯过去,突显现在,展望将来。
目不暇接的村庄“特色”
在看似千篇一律的屋舍和农事中,每个村庄都在形成着自己的特色。《东明村庄》中,所要述说的绝非同一的外在形态,而是内蕴着各自的特色。要表现这种特色,靠的是对村庄背景材料的全方位掌握,和对村庄历史走向的脉络梳理。对东明这个“西瓜之乡”、“武术之乡”来说,大部分村庄的特色比较明显,有的以历史文化见长,有的以专业生产为特征,也有的以地域特点为标志……在普遍性中发现特殊性,也是这次《东明村庄》编写的一项功能。
在采写《东明村庄》的过程中,可说是各具特色。笔者所在的马头镇就是如此:如《靳庄村》,四(四柳树)马(马场)公路从该村穿过,说起来也没什么特色,村民给笔者说得最多的就是当地的风水如何、靳氏祖先为何从别处迁移此地,等等;虽然村里也出了不少大学生和能人,但哪个村庄没有这些 “可圈可点”的人文之事?后来笔者发现,村里有许多高寿老人,比例在该镇是最高的,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近100岁,眼不花,耳不聋,身体硬朗;几位八九十岁的老人还坚持劳作。一问,他们都说这里的水质清,空气洁。村里以此为鉴,加强了环境保护,从而保证了村民的健康。再深入挖掘,其实上世纪五六十年代,村里也曾大肆破坏环境,是村民大力植树造林才有了今天的良好生活环境。文章写出后,靳庄这一“长寿谷”得到人们的认同,且对环境保护意识的加强作了一次有效的宣传。
至于《权庄》一文,从该村调查后获知:这个小村居然近年来出了10多位正、副科级干部。于是,通过实地调查,不仅采写了该村的人文盛况,而且揭示出“勤奋出人才”的原因,对当地流传的所谓“风水论”作了澄清。
传统美德唱出“和谐”之歌
《东明村庄》由于以村庄作为采写主体,不同于以往的政经材料,也有别于常见的文化新闻,因此采写之初的基本定位就是“人文采写”,以丰富的人文信息带给读者以教益,并让读者在浓郁的人文气息中接受熏陶。但是,出于村落文化的斑驳繁杂,想从村庄的人文信息中剥离出“核心”部分,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。采访中,笔者就不止一次地陷入宗族源流以及风水、迷信传说等各种文化糟粕的纠缠中,深感要廓清优秀的传统文化绝非易事。《四村》就是一篇“突围之作”。笔者曾经去过四村,都因找不到文章的切入点而无从写起。该行政村包括四个自然村,也没有什么古迹,四个村庄的历史也扑朔迷离。后来,村支书无意中提起,他们行政村郭屯自然村的一位好媳妇——郭瑞莲,不久前被菏泽市评为全市十大孝星之一。村里也专门进行了奖励。深入追问下去,才知道当地村民秉承祖先家风,孝悌事迹绵绵不绝。于是,笔者通过在该村采写中扣住了“孝悌文化”这一主题,既言之有物,又彰显了传统美德。
登上时代列车的新农村
《东明村庄》在编写中,以时代为重,在时间上拉近与读者的距离。在操作中,除以文章的篇幅来控制过去与现在两部分内容的比例外,重在发掘村庄的时代特色,发掘近年来发展中的新亮点。
以 《赵街》一文为例,全文围绕该村的特色产业——板材加工,来交代村庄的人文生态,可以说是以文化的笔调描述经济事物的发生发展以及面临的困惑,带有浓郁的时代气息。其实,综观这些文章,没有一个村庄能脱离当下的背景,因为只有将村庄置于时代发展的坐标系中,以时间为横轴,以不断变动的人事为纵轴,才能显出它过去的独特个性,明晰它当前的发展状况,提示它将来的走向趋势,使村庄的过去时与现在进行时水乳交融。
在描写北街村时,文章以装饰一新的住户楼房来显示该村建筑之美,以众多小汽车反映该村能人之多,以老年人丰富多彩的节目观照该村的精神面貌,以公路边鳞次栉比的新房来揭示该村的经济发展之快。 杨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