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耕夫草堂诗意浓
八吨端砚
  □  祖士常 赵统斌

  夕霞唱晚,清风流云,村舍笼烟,泥土飘香。作物收毕,大地顿觉空旷。沃野平畴之上,万千农人正在辛勤耕播。

  看着路旁的景致,想着将要探访的“耕夫草堂”,思维便也活跃起来。何谓“耕夫”?耕作之农人也。农人深爱土地,播下希望,收获果实,正所谓“物质变精神,精神变物质”。在这种物质和精神的不断变换与融合中,农人对土地眷恋的情感自会愈加炽烈。提起草堂,很多人会想起杜甫,想起他在蜀川一带的行迹和故事,想起他即时即地创作的许多诗篇,比如他自述“草堂”遭际的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等等。根结厚土,而又诗意盎然,莫非这就是李荣海先生为他的“耕夫草堂”赋予的本意?“耕夫”是早已熟识了的,“草堂”却未曾见过。

  “清幽曲径访耕夫,怜草黄花入眼熟。两院碑廊融雅趣,一方端砚寄新庐。居佳又见留高客,室雅还宜赏画图。娓娓乡音何所论,墨中云雾再吟读。”一边吟诵菏泽市委党校王运思教授的诗句,一边想象着“草堂”的模样,不觉间来到了曹城东北的公园里。好大的一座四合院!白墙黛瓦,气韵典雅。门额上,“耕夫草堂”四个大字赫然入目。草堂有草,花木扶疏;屋上无茅,瓦排玄鳞。想起满脸忧戚的杜甫和他“雨脚如麻未断绝”的草堂,强烈的反差,不免让人生出“时过境迁”、“今非昔比”的感慨。而今,我们的“耕夫”李荣海先生,早已不事稼穑,而成为了耕耘于书坛画苑的名家大家。在这里,“耕夫”和“草堂”,已不像在杜甫那里,具有多少实际的物理意义,而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。作为镌刻在心灵深处的记忆,当不是一种矫情。比如那些赖以活命的高粱和地瓜,一经画家渲染,便立时激起来自生命深处的饥饿感,即使这种感觉已经沉睡了三十年乃至五十年。荣海先生有诗云:

  六十四秋一梦长,月下常思回故乡。

  今日共饮草堂酒,城市客厅筑草堂。

  四合院外,对称着的是一围碑廊。启功、沈鹏、蒋维崧、魏启后、刘炳森等一应当代大家,悉数在内。其风神各具,令人目迷心倾。与碑廊相呼应的是,小桥流水,怪石奇亭。鱼游鸟唱,花雾竹风。

  游兴正酣之时,忽被引入一巷道,疑惑间,豁然开朗——我们这才来到四合院的中庭。四围一望,俱是古建,或净直,或错落,甚合中国传统堪舆之规。

  走进正厅,迎面是一尊重达八吨的巨型端砚,砚边雕饰,或浮,或透,精妙绝伦。端砚两侧,侍立着两块各一吨重的寿山石,两方巨印,似哼哈二将,予人威武壮硕之感。砚印相向,一卧一立,一横一竖,给人带来一种既对立又和谐的立体震撼。荣海先生自赋其诗云:

  八吨端砚入草堂,拜谢雷牛褟张王。

  仰观日月千秋在,墨海耕耘万年长。

  赏罢“端砚”、“寿山”,四壁一望,尽是字画。除荣海先生的作品之外,便是贺诗贺联。菏泽市政协主席刘勇先生题诗云:

  岁月丹青里,一生翰墨缘。

  书画双驰誉,名随归园田。

  诗赞荣海先生一生与翰墨结缘,且书画同高,虽誉满神州,仍牵念故土的赤子情怀。正如一副联语所说:“耕夫客义思乡土,画圣名高隐草堂。”

  荣海先生长住京华,一回曹县,便在“耕夫草堂”这一“城市客厅”里,写字作画。曹城东北角这片灵秀之地,便常开艺术之花。

  作别诗意的“草堂”,我们也禁不住诗情勃发:

  遥迢天幕缀夕阳,为访耕夫到草堂。

  庭院四合藏瑞气,碑廊一串透春光。

  八吨巨砚飞情墨,两柱寿山印彩裳。

  花木荣荣生快意,长毫挥洒写三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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